好运花生

六听啤酒

分手后的第四个月。

季白开了一瓶啤酒,先闷了一口。下班的时候他看到了庄恕,准确来说,是庄恕的车子。
车里坐着什么人呢?季白有点反感自己的洞察力,就那么一会儿,他看到副驾驶坐了个女人。
原来这么快就找了新欢。
他也就看看,摆弄着方向盘驶进另一条路。

心里难过的时候喝酒才好喝。生活不那么甜,酒也就不那么苦了。
可能没人觉得酒好喝。季白盯着手里的啤酒罐,晃了两下。

“酒怎么能好喝呢。”

这话是庄恕说的。好久之前,他俩坐在一起看球赛,开了两瓶啤酒。庄恕说,酒必须难喝,味道跟哇哈哈似得好喝了就得下禁令了。你看现在的rio,未成年人想买就买。
季白笑他,你还知道哇哈哈。
话是这么说,季白值了两天班回来,还是拐道超市,给庄恕带回一箱哇哈哈来。

啤酒非常苦,白酒有些辣。这不算讨喜的液体沿着喉咙灌进胃里的时候,也是痛并快乐着。好像这样,精神上的痛苦才能转化为身体上的痛苦。
并且消失的很快。
几杯下去之后,酒精就会起作用。

“喝多了没什么好处,喝酒让人不清醒,后期产生酒精依赖的,会引发双相人格障碍等心理精神疾病。”
这话也是他说过的。
季白丢掉手里的空罐,低头点数,嗯,六听,不算多。

季白倒回沙发里,抱住膝盖,望着眼前的电视发呆。他点开电源,发现还是庄恕常看的频道,他忙,忙到已经几个月没看过电视了。

起码,在他走的那个瞬间。

季白关掉电视,安静地坐在黑暗中。

他觉得没有季白,他会过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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