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天狗x荒】难言 03
03.
“你见过我，……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。”
四周的水汽都好似凝成了冰雪，强硬地扎入呼吸中，牵扯出细密的疼痛。
那条昏睡的龙好似悠悠转醒，又被身侧迸透出的凌厉之气惊到，如雪如华的龙鳞也闪出几分光亮，龙吟阵阵，颇有几分雷霆万钧之势。
荒只在龙身上轻抚一把，便见银龙又变得乖顺起来。大天狗肩头的衣物却生添了一道口子，很细很细，如果不仔细去看，是根本看不见的。
他正思绪有些烦乱，听见荒轻道，“……过了很久……许多事都记不清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我活到今天——今后也会一直存在，人类朝生暮死，数十年阳寿，最终不过是一抔黄土。”
“……”他听到荒的笑声，一时之间，竟不知要说些什么。
“你当时，便是这么看我的。”
所以你没有救我。
我知道的，你一直都在看着。
却没有救我。
两人僵持了片刻，谁都没有再出声。
只见荒的身侧，双鱼合拱出的珠子通灵剔透，散发出淡淡的光晕。他挥了挥手，那抹光晕渐渐暗下去，好似消失一般。
方才不适的感觉登时卷土重来。
他其实还记得很多。
踏入海中后，滔天的巨浪将他卷走。醒来时四顾无人，日光透不过深沉水幕，便更暗了。长长的衣袖在海水间飘荡，游鱼经由他身侧，带来浅浅的水流波动。海水轻柔，只是从他身上流淌而过，丝毫没有方才的冰冷汹涌。
荒透过海水，去看升起的新月。这一刻，他既无慌乱，也没有挣扎。他只是听着自己轻微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渐渐停歇。
不知道何时，肌肤上的温度也失了干净。
他再次闭上眼，任由自己坠入深海。一尾鱼儿去咬他不再温暖的指尖，他没有动作，只是沉得更快了些，好像从此便消失在这冰冷深海中。
大天狗侧过脸去，荒隐去了那时的锋芒，依稀可见唇边被稀释开的笑意，又难掩疲惫。
他想起很多，顾盼间不经意撞上了大天狗的视线，便抬手去抚面前人的眉眼。大天狗有副好皮相，鼻梁到脖颈的线条很是漂亮，他拿手指一点点触着，最后滑到唇边，就见大天狗扬起下颌，吻上他的指尖。
荒念起好多事：多年前温暖的小渔村，有着漆黑羽翼的‘神明’落到他面前，羽翼扇动刹那间席卷的寒冷；被推入海水前，轻微而柔软的阳光气息；夜晚的月色静谧美好，好似一双手在面上抚弄，带走了被毒打后残存的疼痛……他紧了紧手指，随即松开，掌心一片被指甲抠摁出的鲜红痕迹。
这颗星星——很奇怪，有种与生俱来的光芒。荒笑了笑，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，大天狗眨了眨眼，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——能够吸引他的光芒。
“你跟那些人类……不一样。”
荒跟他鼻尖相抵，谁都没有先阖上眼，到底是有人先微侧过脸，落下一串低柔细密的吻。荒忽而闷闷笑了，齿刃施力，咬在近在咫尺的唇边，就这么轻轻巧巧地退开，起身回了内间。
那头披散黑发张扬地擦过大天狗的脸颊，只留下了一线沉水香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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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我写东西很意识流（？？？），大概理一理感情线……
荒哥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对狗哥一见钟情，但是狗哥在荒哥逐渐失去能力的时候生了恻隐之心，却又没有打乱秩序，出手相助，最后眼睁睁看着荒哥沉进深海。
虽然荒哥失去神力后看不见狗哥了，但是这一切已经在初见时被他预测到了。后来阴差阳错再次遇见，荒哥心里痒痒忍不住表露心迹，……至于狗哥到底是不禁撩还是早动了心思就自行理解吧哈哈哈，谢谢能看到现在的你们=3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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